第十回 棋差一着(1/ 2)
良久,四周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每个人都用凌厉的眼光盯着韩冰,彷彿想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里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们,斩钉截铁的道:「我再说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间里,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凶手!」
孔威沈声道:「韩姑娘,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这半个时辰中,任公子真的从未离开过么?」
韩冰俏脸一沈,冷笑道:「怎么?我这个证人作不得数?说出来的话分量太轻了,所以不足为凭是不是?」
孔威受了她的顶撞,却仍是毫不动怒,淡然道:「却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韩姑娘那里干什么?」
韩冰冷冷道:「一个男人躲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你说还能有什么其它事好干?」
这句话如果是别的女孩说出来的,一定会充满挑逗和放荡,可是从韩冰的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却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艳的俏脸上连一点笑意都没有,当然更加找不到半点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轻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视的淡漠眼光。
孔威沈默了很久,终於让开了身子,长叹道:「两位请便!」
鲁大洪勃然变色,怒喝道:「二哥,他们……」
孔威一挥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平静的道:「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
鲁大洪跺了跺脚,牙齿咬的格格响,但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韩冰沖着所有当家略一点头,轻盈的转过娇躯,右手挽起任东杰的臂弯,淡淡道:「咱们走!」
任东杰几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路,越走越僻静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就连秋风都彷彿变得温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风。
月光洒在韩冰的头脸娇躯上,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令人眩晕的美丽光圈中,那飘然出尘的气质和优雅动人的风姿,简直可把世上最坚硬的男人心都给融化。
任东杰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了,连灵魂都快要融化了。他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绝世美人,虽然只能欣赏到俏脸的一小部份侧面,可是已经带给他莫大的欣喜。
──她宁肯损害自己的清白名誉,也要替我解围,是不是因为她喜欢我?
──原来,她从前那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她明明心里对我好,却又要装出很看不起我……
任东杰想到这里一阵感动,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韩冰那绵软滑腻的小手,鼻端飘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耳际扫过的是那柔柔的青丝,胳膊肘时不时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弹性的隆起……
「喂,你摸够了没有?」韩冰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辈子也不会够的!」任东杰定了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远牵着你的手,要是这条小路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那该有多好呢?」
韩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骗人!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说的吧!哼,我才不信你们男人的花言巧语呢!」说着小手一甩,就想将他的大手挣脱。
任东杰五指一紧,牢牢握住她的纤掌,认真的道:「我怎么忍心欺骗姑娘?今天你为了我作出这样大的牺牲,我必定会时刻铭记於心,不敢忘记。」
韩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脸上荡漾着一层暖暖的晕红色。她微笑着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想报答我,是不是?」
任东杰呆呆的凝视着她那娇美如花的笑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的点头。
韩冰用眼角瞟着他,秋波流动,道:「那你想怎样报答我呢?」
任东杰立刻道:「我知道城里有家很不错的小喫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别致精雅。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们不如去那里一边品茶聊天,一边欣赏星光月亮,你说好不好?」
韩冰低下了头,?腆的道:「喝完茶以后呢?你又会带我去哪里?」
任东杰柔声道:「只要你不累,我就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里有最美丽的风景,最浪漫的气氛,最新鲜的空气,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现在决定带你去,到了那里你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很开心的……」
韩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幽幽道:「其实你就算哪里都不带我去,我都会觉得很开心的,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任东杰道:「什么事?」
韩冰抬起俏脸,静静的看着他,柔声道:「你把脸靠近点嘛,人家要悄悄的跟你说!」
任东杰马上把脸凑了过去,面颊几乎挨到了她粉嫩的脸蛋上,距离已经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
韩冰的声音听来更娇媚,更动人:「你把眼睛闭上,我才跟你说。」
任东杰立刻闭上双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了起来,彷彿在期待着什么……
谁知就在这时候,他的脸上「啪啪」的挨了两记耳光,他喫惊的睁开眼,正好看见自己左颊又喫了一记耳刮子,跟着右颊上也再来了一记!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绝技「缥缈掌」,不但把他的双颊打得高高肿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了。
韩冰脸上的甜笑已经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种比冰还要冷酷的表情:「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大情圣么?像你这样满口花言巧语的男人,我可是见的多了!哼哼,不自量力的傢夥,我一见到你就想吐!」
任东杰的心沈了下去,结结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却跑来帮我解围。」
韩冰甩掉了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帮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懒的看你一眼!」说完,她扭头就走,连话也不屑再说一句了。
任东杰苦笑着摸了摸脸颊,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长满毒刺的玫瑰,从他的身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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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碧水温池」的满池血迹终於清理完毕了,「白衣八剑婢」的屍身也已打捞了上来,就停放在总坛的祭堂里,和蒋舵主的棺木摆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着这八具遗体,看了很久,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她们跟着我的日子虽然短,可是……」凌夫人的语音哽咽,抽泣着道:「可是她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可爱,那么讨人喜欢,想不到今晚却……却……」
罗镜文赶紧劝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其实,您强橕着病体亲自前来致意,她们死而有知,也必定感激不尽!」
凌夫人摇头道:「我没有病,只不过是……刚才有些惊吓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们并肩抗敌,也许还能挽回一线生机……」
孔威忙道:「大嫂说哪里话?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亲身犯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们兄弟如何向帮主大哥交代?」
凌夫人叹了口气,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幽然道:「你们大哥走了这么多天啦,还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么?想必在外面又结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舍不得回家罢!他又怎会记得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罗镜文强笑道:「大哥也许身有要事,暂时不能赶回来和大嫂廝会。但是不论他走到哪里,心头必定都牵挂着您的安危。眼下还请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协助小弟们搞好防卫的工作……」
鲁大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有那个姓任的小子在四处捣乱,你以为这防卫还搞的好么?」
罗镜文叹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也不同意放他走……」
鲁大洪双掌一拍,声音如击金石,冷笑道:「今晚本来就只他的嫌疑最大,但你们却白白的错失了一个捉住真凶的机会!」
凌夫人忽然低声道:「你是在说任公子么?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作恶多端的坏人!」
张继远不阴不阳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坏事来才最可怕!」
凌夫人粉颈低垂,眼睛里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她显然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只是温柔而娴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再出言驳斥。
孔威沈声道:「不要着急,我们再观察他几天好了。狐狸虽然狡猾,可它要是经常的出来作案的话,总有一天会被猎人揪住尾巴的!」
──问题是,在这场斗智斗力的角逐中,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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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婉萍从沈睡中醒来,她娇慵的睁开美目,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任东杰那亲切的笑脸。
「我……我睡了多久啦?」她不好意思的从床上直起身子,突感头部一阵晕旋,「啊」的娇呼一声,整个人又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她的后脑勺并没有砸到木枕上,因为任东杰已经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的脑袋倚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
「你睡了整整一天啦!谢天谢地,这解药总算有效!」任东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还有些头晕么?不碍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啦!」
方婉萍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低声道:「多谢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药,那我就要和四十九个男人……嗯,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别的男人碰我一根手指……」
任东杰一本正经的道:「如果真的无法拿到解药,我也有办法救你!其实哪里用的着再找其他男人?我一个人身兼多职,完成四十九个人的任务绝对不成问题!」
方婉萍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气!你就算真是『金枪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这样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只发情的驴……」说到这里纤手掩口,眼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任东杰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缓缓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真的要我变成一只蠢驴,我也心甘情愿!」
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里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闪动。她温柔的望着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此时此刻,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情话都已变成了不必要的多余。
微凉的秋风轻轻流淌着,吹在身上却让人感到更加燥热。任东杰慢慢的伸出手,摘下了她头上的发髻。於是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似的垂了下来,均匀的铺洒在圆润的双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发丝轻柔地吻着,一种潜伏已久的渴望激的方婉萍浑身战栗不止。她开始微微的喘息,双颊如喝醉酒般烧的绯红,两条修长的玉腿不自觉的夹在一起绞来绞去,眉稍眼角间荡漾的都是撩人的春意。
任东杰的嘴顺势漫游到了她噘起的红唇上,如渴如慕的挑逗着她的反应。片刻后,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线终於崩溃了,她娇喘着张开紧闭的皓齿,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搅动。微弱的抗议夹杂在动人的呻吟声中,听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日头已经高高的昇起,柔和的阳光映的满室的情欲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颜越发显得艳光四射。就在持续不断的四唇相接中,任东杰的双手灵活的卸除了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两具赤裸裸的胴体热气腾腾的裸露了出来,无牵无挂的在床单上尽情的交缠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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