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左相(1/ 2)
书柬之对身后的冷嘲热讽既不当成羞辱而生气,也未当成赞赏而高兴,顾自走进厅里,对还在厅里候着的侍婢吩咐道“你先下去,我与二公子有要事相商,不准任何人靠近。”
苏通跟进客厅,一听这话儿愣了愣,书柬之不会闲得发慌将这个深夜追着自己的人当回事儿,说他小题大做都夸张了,在书柬之眼里的“要事”,哪件不是关系云汉的大事,才入得了他的眼?
不待书柬之相请,苏通自己先坐了下来,书柬之对这样的率性甚至谈得上失礼的行为,再次包容了,只淡淡扫了一眼他浑身上下,“二公子想必极喜欢水,隆冬深夜,竟不见你有一丝冷意?”
不提还好,一提,苏通就想起自己此刻身上还在滴着水,一路上的冷劲儿都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混了,苏通羞窘的瞥了一眼书柬之,不安的动了一下,这是一路看他的笑话看到现在,故意捉弄自己吗?
苏通要书柬之一个文人出手相救传出去已经自觉颜面扫地心底窝火了,要说知道书柬之身手haode听了去不会误解,但云汉有多少人会知道书柬之会不会武,倒是会有不少人知道一个文官救了将门之后!
这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连苏家的脸面都让自己给抹黑了,而现在又好像被明里暗里嘲弄,甚至在万红楼的遭遇都一涌而起,悉数泼向了书柬之“看来左相是无事可做,消遣苏通来了……”
“告辞!”话不投机半句多,苏通本不乐意与朝中人为伍,更不愿与人勾心斗角,事事谋划,站起来就往外走。
“二公子有所误会,我只是好意提醒一句,既然公子不冷,那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如何?”书柬之清清淡淡,一副尊神不苟一笑的模样,看得苏通眉心深陷,连冷意都去了三分。
书柬之不动声色,心机深沉,苏通自知既然被他盯上了,也就是自己已经是他棋盘里的棋子了。
“左相你大可不必用对付朝中之人的伎俩对付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有话直说,您若是喜欢拐弯抹角,苏通可不愿作陪了!”苏通站在客厅里,利利落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很简单,他不想为人利用,如果他不曾帮自己一把,自己绝对是有多远躲躲远,懒得理会这些是是非非。
“当日,二公子在场……”书柬之缓缓抬起头,万年不变的官派子脸上竟难得的愁眉不展阴沉凝重“少将军是如何死的?”
苏通不知向来能言善辩的书柬之竟然会有问不出口的话,正存了心听他到底要问什么,却没想到他竟问起了云初……
看热闹的人看见了自己的热闹。
苏通本还可见光亮的脸色已经阴沉得黑云满布,他不说话,他说不出话来,奏章是父亲执笔写的,他除了时而去看看络玉,不敢触及有关于云初的一切,从云初死的那一刻,他就在逃避,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奏章上说,少将军死于莫飞之手,被崩雪所埋,众将士挖出了同行的所有人,唯独不见云初、莫飞、络玉,于是苏将军认为少将军已死,但终究是没有找到尸体,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已经死了难道还能插着翅膀飞出了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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